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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回京(上)
 晚上立嘉容照旧来了,这次他没有命人兰和梅,只是在二行了礼后吩咐她们下去。

 福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立嘉容。

 不过一段时未曾见他,他竟然清瘦到两颊高高凸起,眼窝深陷,眼睛里布红丝,细碎的胡渣让他更添了几分狼狈。

 “爷…”福儿心里很不是滋味,她知道他这些日子很忙,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忙到这种程度。

 立嘉容摸摸自己的脸颊,笑起来,“是不是觉得我变丑了?”

 “不是,”福儿忙摇着头,见立嘉容靠近,费力的将腿挪到内侧,声音有些哽咽,语气里有着难掩的心疼,“爷再忙也要顾着自个儿的‮子身‬啊…”

 立嘉容坐在边,她的头发,“我知道,现下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人了。感觉好些了吗?你额头磕破了,鲁大夫说的很凶险,我心里很…”立嘉容顿了一下,“现在好点没?”

 福儿伸出包的严严实实的手,又指指同样没法动弹的腿苦笑,“除了不能动弹,妾身觉得很好。”

 立嘉容正了脸色,“你的手和腿都受了很重的伤,现在辛苦点才好的快。”

 福儿点点头,两人一时无语。突然的安静使得气氛有点点尴尬,不知怎的,福儿总觉得她和立嘉容之间有了点变化,到底是哪里变了她又说出上来。

 “咳,福、福儿…”立嘉容的眼睛看着福儿包着白布的手。

 “嗯?”福儿轻声应着,眼睛垂的低低的,不敢抬头。

 “咳咳,嗯、要不我先去刮个脸?这样胡子拉碴的不好看。”立嘉容摸摸下巴,站起身来。

 福儿慌忙抬头,“啊?哦,好啊,妾身伺候爷梳洗吧。”

 “不用了,你早些睡,我一会儿再来。”立嘉容板着脸,边说边往外走,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,“我很快回来。”

 说完立嘉容匆匆走了,福儿这才摸着滚烫的小脸,一遍一遍回味着刚刚的对话,只觉得心里甜甜蜜的。

 小方子战战兢兢的拿着刮刀,手哆嗦着不敢给立嘉容刮脸,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的立嘉容哭丧着脸说,“爷,咱能不能明天再刮?奴才、奴才手抖的厉害啊…”

 “没用!”立嘉容横了他一眼,小方子又哆嗦了一下,整个人缩到了一边。

 “您就是再骂奴才,奴才也不给您刮。您说您大半夜的,非得刮什么脸啊,在外面奴才就提醒了您好几次你都不理,回到家了倒积极了…”小方子站在一边嘟嘟囔囔的说。

 立嘉容眼一瞪,“话很多是不是?拿来!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,回头看爷怎么收拾你。”

 小方子巴不得立嘉容自己动手,忙不迭把刮刀递给了立嘉容。

 一柱香后,福儿看着脸上挂了好几条血痕的立嘉容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,“小方子也真是的,下手没轻没重的,疼吗?”

 立嘉容不自在的咳了几声,“安置吧,我好些日子没睡个好觉了。”

 福儿犹豫了一下,“要不爷还是回房睡吧,妾身这样…不太方便。”

 立嘉容不理会她,直接了衣裳翻身上,小心翼翼的把福儿搂在怀里,气的说,“快睡,我明天一早还有好多事要忙。”

 福儿调整了一个姿势,窝在立嘉容怀里似乎格外的舒适,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找没落的心也总算安了下来,弯弯嘴角,福儿甜甜的睡去。

 立嘉容待福儿呼吸平稳后才慢慢睁开眼睛,趁着月光,轻轻在福儿上偷个吻,含怜惜的呢喃着,“我的福儿…”

 整个南下郡百废待兴,立嘉容依然忙的脚不沾地,可福儿的日子却过的不温不火,因她双手‮腿双‬都不方便,平里若是闷的慌,就命人搬着摇椅躺在院子里,曹小在地动那动了胎气,被姚俊生勒令在家躺了快一个多月才让出来遛弯,住在外院的其他夫人们或帮助善药堂的病人,或帮着安置善民堂的灾民,唯独她二人只能在家闲闲的说话。

 月余后,立嘉容回到素园已经很晚了,福儿本已用过了晚饭,见状又陪着立嘉容用了一次,当着兰等下人的面,立嘉容还是和往常一样冷清,福儿也早已习惯他前后不同的态度,倒也不做他想。

 立嘉容匆匆吃了几口就命人撤了下去,福儿担心的问,“爷今似乎没什么胃口?”

 立嘉容默了一会儿,“五天后,我带人先回京城,你等我的信吧。”

 “这么急?”福儿惊讶不已。

 立嘉容点点头,“圣旨到了,而且还有些事需要去做。”

 “嗯…”福儿看看自己还包的像粽子一样的手脚,知道立嘉容肯定不会带着她一起回去了,“妾身知道了。”

 立嘉容看向一旁的梅,“好好照顾你们夫人,过些日子等你们夫人好了你们在回去。”

 梅巧笑着点点头。

 说定了日子,立嘉容很快就启程回京了,姚俊生夫、韩泽、小方子等一众人都被带了回去,只留了一队侍卫留在素园保护福儿。一个多月后,立嘉容报平安的信就到了,福儿仔细看了信,提着笔几起几落才慢腾腾的写好了回信。

 九月下旬,福儿的伤势早已大好,而立嘉容要她回京的信也到了,留守素园的这一队侍卫的侍卫长姓雷,在福儿收到信后没几天就告诉福儿,一切都安排好了,只等福儿收拾好之后就出发。

 福儿在临走之前好好的看了看素园,到底住了快一年,福儿对素园还是有很深的感情。

 “夫人也不用这么难过,后还会有机会回来的。”兰陪着福儿在素园里漫步,毫不在意的说。

 福儿却不这么想,“南下郡离京城数百里之遥,只怕以后再难回来了,一想到回王府后又得晨昏定省我就难受。”

 兰深有同感的点头,“奴婢也觉得素园比王府好,不过咱们始终还是得回王府,不可能待在素园里一辈子。”

 “所以现在就好好看看,以后也能时常想想它。”福儿和兰相视一笑,王府那个地方,终究还是太压抑了。

 考虑到福儿的需要,雷侍卫安排的几乎全是水路,除了梅又受了一次苦,福儿一路感觉倒是很好,又无意间听到雷侍卫说这是立嘉容安排的,一时之间更是恨不得船儿长了翅膀,马上飞回去才好。心里那股酸甜的思念,直憋得福儿觉得自己像是生病了一般。

 一路行的很慢,到了十一月份还在水路上,再好看的景看久了也始终会觉得腻味。船上又没有什么其他能打发时间的,福儿只好不停的做针线,等到船靠岸的时候,福儿已经给立嘉容做好了三身中衣和袜子。

 下了船还得换马车,福儿便做不得其他了,每里只是昏睡。而一到陆路,雷侍卫一改水路的缓慢,马车飞驰,很快就离京城不远了。

 行至一个小镇,雷侍卫看了看天色,吩咐就在此地休息。福儿也终于能好好的洗个澡安稳的睡一觉。

 也许是白里睡的太多,晚上躺在客栈的被褥里福儿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。

 咯哒!

 一声异响引起了福儿的注意,静听了一下,又似乎没什么声音,福儿不由得暗笑自己多心,兰白里照顾她很辛苦,所以她晚上把福儿撵去了隔壁,一边住着雷侍卫,一边是兰,她只要随便喊一声,雷侍卫马上就能冲进来…

 福儿正想着,帘突然被掀开,带来一股迫人的寒气,紧接着一双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,福儿惊恐极了,手脚下意识的踢打着。

 男人瘦的‮子身‬住了她,“是我!”伴随着很急很低的声音。

 福儿停止了挣扎,不敢置信的问,“爷?”

 立嘉容的声音有些尴尬,“你别怕,是我。”

 立嘉容伸手开了帘子,月光透了进来,照亮了立嘉容半边俊脸,福儿又惊又喜,又羞又怒,脸色也是变化万千,憋了许久才问,“爷!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 这个小镇离京城架马车最快也得两天的路程,他怎么会出现的?

 立嘉容狠狠的抱了抱她,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在她手里,“我不能久留,明还有早朝,今天是你的十五岁生辰,这个给你,我在路边看到的,觉得很像你。记住,今晚我来的事儿谁也不能说。”

 立嘉容飞快的说完,又狠狠的她的头顶,迅速下,打开窗子一纵身跳了下去。

 福儿忙汲着鞋扑到窗前,只能看见立嘉容骑马远去的背影。

 她的十五岁生辰,确实是在今天,她自己都忘记了…

 福儿站在窗前良久,直到瑟瑟寒风使她冻的浑身冰凉才关了窗户,打开木盒,里面是一个木头娃娃,胖胖的,梳着两个包子头,很圆润,很…像她…

 这么冷的天,骑着马在寒风中疾驰一晚,就为了给她送一个娃娃,就为了她的生辰…

 立嘉容。

 福儿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,寒冷的冬日里,有脉脉暖缓缓淌过福儿的心里。

 福儿回想起曹小曾经说过的话,她觉得自己有点懂了。  m.EJ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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